一个经历过支离破碎的人,如何能治愈自己。 倪虹洁说她是被打破的花瓶,正在尽力缝合。 这个从小经历过家庭漠视、舆论暴力、婚姻失败的女生,虽仍困顿于求而不得的父爱和送不出去的母爱, 在再次通过作品翻红,重启第二次人生后,不设防,不惧爱,已将乐观作为治愈自己的方式,学会了爱自己。 没有脚的鸟 倪虹洁在浪姐里说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节目期间似乎在浪姐,但是节目结束后又不知道在哪了。
特别是在这个以月为单位的演员行业里,她永远在和不同的人熟悉,告别,再不相见。 这让我想起了《阿飞正传》里那段“没有鸟的脚”的台词。 倪虹洁也像那没有脚的鸟,奔波了半个世纪却不知道归宿在哪里。 这种没有归属感倪虹洁从小就有。 不满一岁时她就被父母寄养在上海奶奶那,和爷爷奶奶、姑姑、叔叔等众人挤在弄堂的小房子。没有父母在身边,长期寄人篱下的倪虹洁感觉自己是外人,没有单独的床,常被姑姑使眼色,她也早早学会看人脸色做事。 她更不觉得自己属于上海,她强调说自己读书要交折校费,是一个寄读在那的外地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从小敏感、自卑、识相,变成讨好型人格。
1999年,时年21岁的倪虹洁因挣学费拍了一则内衣广告,那则广告在央视疯狂轰炸。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她想到了父母会有多生气,但父母对此避而不谈,漠视的态度让倪虹洁自卑加剧,只想逃离这个家。 同年年末,在遭到醉酒大伯持刀砍人的家庭暴力后,她于惊慌失措中决定嫁给前来救了自己的,大7岁的男朋友,早早踏入了婚姻。 但这个家也不属于她。十年后,这段她牺牲了自己事业维持的婚姻以她背负千万债务的惨痛方式结束。为还钱她不得已复出疯狂拍戏,并将孩子送到奶奶身边,却换来孩子的怨恨与不相认,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 灯火阑珊处,倪虹洁不知道哪盏灯是为自己留的。 痛苦记忆箱 倪虹洁说自己有一个痛苦记忆箱。她将 被父母否定的痛苦,婚姻失败的痛苦,混沌事业的痛苦都放置在里面,不常打开。用这种办法将痛苦与现实隔绝,只有被采访问到时,才会打开。
她说,如果她打开当下,发现这件事对自己似乎起不到波澜了,便意味着这段痛苦已经过去了。如果还是情绪波动大,那自己会再次放进痛苦记忆箱中,下次再开启。 她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将自己从那些年的痛苦中挣扎出来。 现在她已经能从容地提起那段失败的婚姻,谈起自己被困住的十年,而此前,谈起这段经历时她满是绝望与惶恐。 当然,也还有当前未过去的坎。
在《背后》节目中,谈起父亲和儿子,即便是AI给予的假设情境下,她也只能在确认对方背对着她坐着时,才有勇气开口。
她仍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心疼自己,也无法获得儿子的谅解,只希望父亲能够接受她的关爱,儿子给她一个 沟通的渠道。 她将这些痛苦继续放置在记忆箱里,盼着有不再重启的可能。 会学接纳自己 学会接纳自己这件事,是倪虹洁在学会接纳自己的职业后才学会的。
她21岁因拍广告入圈,遭受到流言蜚语的暴力和父母的漠视,24岁《武林外传》祝无双一角虽走红也以骂声居多,父母重来就看不起她的职业。
她不喜欢演员这个职业,只当演戏是一个兼职,也不喜欢那个自我对照品般的祝无双,选择巅峰期淡出圈相夫教子。 但演戏最后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在自卑、惶恐、走投无路下,从演戏这找到了出口。 十多年后再入行,行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也被生活磨去了灵性,连同那微弱的自信。一开始很困难,任何角色她来者不拒,妈妈、反派、疯子,她在几页纸的角色上反复。 这一次,她爱上了演戏,将演戏当成理解世界的方式。《蓝色骨头》中的施堰萍、《爱情神话》里的Gloria、《致1999年的自己》陈秀娥,她从角色学到如何更自由地活着。
施堰萍告诉她要做个理想有能力有热情有目标的人。Gloria让她明白女性要取悦自我而非他人。陈秀娥让她理解共情了妈妈。 倪虹洁学会了接纳自己,也学着更爱自己。她按自己喜好布置了光亮通明的房子,养了很多只宠物,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她喊话21岁的自己,不要被羞耻、自卑困住。
她也开始谈起祝无双,谈起另一个自己。
这个从小自卑的女孩,敢在47岁时去参加浪姐,敢与30多位姐姐进行pk,敢于尝试各种表演。 困住她的那个自己,终于被自己救赎。 对世界的善意 有人说倪虹洁钝感与敏感共存。敏感让她轻易被别人情绪影响,钝感让她在支离破碎后仍对世界保持善意。
倪虹洁说刚入行时,艺人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种种麻烦,让她感到非常困扰,好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她入行就遭受到世界的恶。青春期为了赚学费拍摄的内衣广告,不仅让她受到家庭的冷暴力,外界铺天盖地的“变性人”式流言蜚语、恶意谣言、品头论足更是像潘多拉的魔盒吞噬着他。 连如今被人点赞的祝无双,在播出时收到的也是以后来者等恶评居多。 即便这样,在低谷期回到演艺圈,她仍对世界充满善意。她感受到时代发展下人们思维的变化,大方接收了大家对祝无双对她的善意。
因为经历充满故事性,她对每个探究性的采访并不设防,真诚地将自己多年对亲情的索爱不得、婚姻的背叛、职场的困顿一一道出,并笑称这是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
她渴望有个能牵着她手替她抵挡狂风暴雨的父亲,至今未能得到,但她却只怕随着父亲的年老没有更多机会关爱他。 十年归来,倪虹洁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拥有爱人的能力,也学会了爱自己。 这个乐观的悲观者,试着慢慢享受孤独和生活。
倪虹洁有个习惯,感受到别人的善意时,会放松下来,不经意间夹着嗓子说话,允许自己撒娇。 愿她永远有撒娇的机会。
长宏网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